的记忆相隔了两辈子,互相掺杂,越想越模糊起来。
“我不怎么记得了。”
嫣然嘟着嘴,轻轻地推了自家大人一把。
她才不信‘或许有’,‘不记得了’这种含糊说辞。
梅望舒自己想不清楚,更不想说清楚,摇摇头,素白的指尖掂起刚才被一分为二的霜柿饼,塞进嫣然的嘴里。
“想那么多作甚。吃你的吧,梅夫人。”
————
“嗒!”
一声清脆的声响,庭院中的竹筒翻转到了上方。
淙淙的细微流水声再度响起。
静谧的东暖阁内,烛火摇曳。
进宫觐见的殿前副都指挥使,周玄玉,此时正在御前回禀。
“梅学士在十里渡江边,赠给梅夫人的镯子,乃是金镶玉镯,上等水澄质地,纹理细腻,价格不菲,但也不算特别罕见之物,估价应该是三五百两银左右。”
桌后的天子,仿佛面孔藏在了大片的烛火阴影里,看不清五官神色,只有那双千尺寒潭般的幽深眸子,在暗处亮光灼灼。
“梅学士赠的那只镯子……梅夫人回家之后,一直戴在手上?”
“是。”周玄玉低头回禀,“梅氏老家今天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