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来,露出唇边极细微的梨涡,
“话本子算什么?等入了官场就知道,匪夷所思的事情多了去了。抄家的,发卖的,西市斩首的,哪个不是身居高位的重臣。碰到西市行刑人数太多的时候,普通小官分量不够,想挨一刀都轮不上他,得先升官晋职,按资历排队。”
嫣然原本眼角摇摇晃晃挂着一滴泪,被逗得哭笑不得,拿手打了一下。
“大人别贫嘴。跟你正经说话呢。”
她仔细清洁了创口,包扎完毕,扶着梅望舒披衣起身,到床边躺下。
“腿脚不便,今日就早些歇息吧。”
梅望舒看看明亮的窗外,“天色还早,不急着歇下,拿份空白奏本来。笔墨也拿过来。”
嫣然吃惊道,“才卸了差事,回京两日,就要上奏本?”
“极要紧的事,不能不上奏。”
今日的天光极好,映照得屋里通亮。
梅望舒就着庭院里斜照进来的极亮堂的日光,靠在床边,以平直方正的台阁体写起了奏本。
稚子无知,小孩儿被撺掇着做下错事,需要惩戒的不是小孩儿,而是他们背后的大人。
但两位小皇孙,确实不能任由他们继续在京城住下去了。
千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