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不懂事的小娃娃闹了一下罢了,哪是什么大事。将两位小皇孙请回东北行宫才是真正的大事。”
梅望舒低头看了看腿,无奈道,“圣上连大事都办妥了,为何却在小事上纠缠。”
“所谓大事小事,我只是个大夫,分不清。”邢以宁叹道,“我只见圣上憋了满肚子的火气,登门来寻梅学士的晦气。刚才正屋里闹腾一场,希望积攒的火气都撒完了吧。”
两人互看一眼,同时想起天子强令翰林学士当面褪去下衣验伤的撒气法子……若是传出去,实在不怎么明君。
梅望舒的耳后慢慢浮起一层绯红,把话题挪开了。
“此事已经过去,再不要提了。对了,前两个月急病没了的刘善长,刘公公,到底得了什么急病,你身为御医之首,总归知道的吧。”
邢以宁的反应却出乎意料。
“谁说刘公公是得了急病没的?他出事的前一天,人还好端端的,我和他见面还打了个招呼。第二天人就突然没了。我在当值的御医里打听了一圈,谁也没被召去诊病。”
“……所以,不是急病?”
“肯定不是急病。”邢以宁回忆着,“刘公公一夜之间没了,御前少了个掌印大太监,皇城里的事务却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