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的倒是一个没降,不就是看这次没在赵兄身上讨到便宜,因此才另找人开刀的么?依我看,若真有瓦剌人出没,那皇城防卫只会更加严苛,可诸位大人上朝之时,有见到防卫变化么?”
“唉,唉,说让赵兄慎言,现在又轮到王兄慎言了。这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即可,不必拿出来说。”
不知是谁轻叹了一句:“等陛下长大……也不知要等到何时。”
席上陷入短暂的沉默。
这角亭外皆是平地,只有一层短短的草茸,藏不住人。方圆半里地内,除了他们角亭中几个人,只有一辆陈旧骡车,一匹骡子正在低头啃草。
“此去一别,不知未来还是否会再相见,山高水远,赵兄珍重。”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赵朴感慨道:“谢诸位相送。朴自知性情有缺,今日诸位却能不计前嫌前来相送,朴感念在心。这大绍的江山,往后还得靠诸位了。”
“岂敢岂敢!赵兄这话未免也太夸张,我等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混个日子罢了。”
赵朴起身,拱了拱手:“朴先走一步,诸位请留步。”
看着赵朴坐上骡车,赶着那骡子慢慢驶远后,才有人摇头唏嘘:“方才赵兄在,我也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