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腿至今还有些不利索,每到阴天下雨便疼痛难忍。更因多年作战,所负之伤颇多,气血亏损,不能劳累,更不要提杀敌了。为此,陛下封父亲为镇国公,世袭罔替,以表彰我左家两代人的忠勇。”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好似在诉说旁人的事一般。可越是这般,就越让人觉得揪心。
大家只看到了镇国公府的威风,可却没想过,为了这份富贵,左家几近绝嗣啊!
“母亲,我们能有今日富贵实属幸运。可有些人却没有这样的幸运。我的二叔、三叔不曾享受过,我那丧了二子一病不起的祖父母也未享受过……”
她看向向淑兰,“她的父兄、舅舅以及表兄弟也未享受过。如果今日无人为她说话,那些将热血洒向大昭边境,那些抵御外敌而牺牲的将士们……”
她转向毕新道:“能安心吗?”
轻轻一句,让毕新的脸都发了白。
他只觉见鬼了。
一个黄毛丫头怎能说出这般道理来?这年头的女子能念几首诗便已是才情了得。像这等大事,其中的关窍她怎会这么清楚?
左玉也是松了口气。她好歹也是读了十几年书,学过辩证、学过政史的。虽然事发突然,可她却明白,想要完成这个任务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