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明冥难分。
五月的季节,第一场轰轰烈烈的雨打在咖啡馆的靠窗玻璃上,燕回穿的无比清凉,透过玻璃,可以看到窗外的一辆车打着双闪,雨实在大,那灯光在玻璃上就变成了靡艳流动的亮红,堂堂世界,大放光明。
这中间,她一会儿看雨,一会儿看斜对面的男人。
很年轻的男人,修眉俊目,从落座后一直安静地翻阅着咖啡馆提供的休闲杂志,人太静了,就显得和这喧阗的世界格格不入。
十分钟前,她看见他抬腕瞄了眼时间,并接了个电话,声线醇厚,像晚风在低吹,他说:“没关系,我没什么事可以等,不用着急。”
就是这个声音了。
燕回嘴角勾了勾,终于把侵略性十足的目光从男人身上收回,她低头,把胸口下的蝴蝶节重新打的更短,露出完整的一截细腰,雪白发光。
起身的时候,有人顺其自然的把目光投过来,她直接走到门口,伸出脚,让雨水溅在纤细的脚踝上。
她再进来时,直接坐到男人对面,一头复古卷发垂在白到晃眼的肩头。
仿佛是听到动静,又或者,是闻到空气中雨后玫瑰园的味道,湛清然抬头,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燕回立刻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