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夏日,林阿牛去县里谈生意,回来听村里人说才知道,他的阿九妹妹走了。
走了去了大京城,去享福了。
他想起自己在镇上看见的香车宝马,阿九就坐在那里面。他跑啊追啊,头上是烈日,脚下是黄土,他满面都是灰与汗。
他跑得急,摔了几次,爬起来又继续追,尽管知道他已经追不上了。
他跑了十几里路,他安慰自己再跑快点就可以追上了,再快点,就能追上他的姑娘。
眼睛红红的,他哭过。
天黑了,那个大少年坐在这片黄色的土地上,这片他从小带着他心尖儿上的姑娘走过千百次的土地上,无声的流泪。
哭完了,他才想起来家里还有阿嬷和阿爹,他还要回去给他们做饭。
回了家,阿嬷和阿爹已经吃上饭了,说是阿九她们走之前给他们送来的。
阿嬷说,阿九还会回来的。尽管知道阿嬷是在安慰他,但林阿牛还是信了。
会回来就好,会回来就好。
村里整整半个月都在讨论苏家婶子的娘家,说婶子的父亲是京城了不起的侯爷,说那天来了多少人马,马车有多豪华,就是赶车的车夫穿的都比镇上的大爷气派。
林阿牛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