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大军回朝的第六日,便是柳家问斩之期。
柳氏全族上下三百余人,凡涉罪者一律斩首,其余被连坐的家眷和亲信,无论男女全都充军,发配到最极苦极寒之地。
自从柳丞相和柳将军入狱后,太后便一直缠绵病榻,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全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而今到了行刑之日,太后的病愈发严重了。
饶是太皇太后再明事理,也忍不住斥责道:“太后病了这么些时候,尔等难道没有法子?宫里就养了你们这群庸医!”
一群太医被斥得扑通地跪了一地,呼喊恕罪。“太皇太后恕罪。”为首的院判汗颜地道,“太后娘娘郁结于心,心病还需心药医,臣等实在没有法子啊!”
郁结于心……太皇太后闭了闭眼,轻吁了一口气,冷静了下,皱眉问太医:“那究竟太后的病情如何,照此下去,又会如何?”
院判仍维持着垂首抱拳的姿势,恭敬地回道:“除非太后自身想得开,否则臣等便是倾尽毕生医术,也只能起着辅助的作用,最多暂时不让病情恶化,其余的……臣等惭愧,无能为力。”
多年前,太皇太后也是听到此类的回答,只是先帝的情况比太后还要严重得多,郁结于心……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