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越来越后悔。
把托盘端到空位后,他怎么都不肯坐。
他人高马大地杵在那,长得好身材棒穿得也板正,很必然地吸引了前来吃饭的所有女员工的燥热视线。
宁檬是真的佩服陆既明,对别人的打量能如此视而不见。他的这份“你们爱看就看,关老子屁事”的劲儿很有几分放荡也很有几分瞎浪。这得是个多自信自恋的人啊。
她就做不到。别人看她她就想问句你瞅啥。然后她也会跟着低头瞅瞅自己,从上到下的审视,是不是扣子掉了,是不是拉链没拉,是不是裙子穿拧了本该在中间的拉锁跑到左边或右边去了。
她有时真想从陆既明那打劫点自信。
宁檬知道陆既明为什么不肯坐。在他身边那三年让她清楚知道这位前老板有多矫情能作。
他是打从心眼里觉得椅子上不配个真皮套,坐下去那就是在污损以及侮辱他高贵的腚。
宁檬二话没说,像从前老妈子秘书那样,轻车熟路地掏出面巾纸,一连抽了四张,起身到对面,上下左右地把纸铺在塑料座位上,然后坐回去,对陆既明说:“好了,您可赶紧坐下吧。”
她的动作纯熟而一气呵成,让陆既明无限怀念从前有个万能秘书的美好时光。
他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