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气的人果不其然是陆既明。
在一个周末午后,他直接把她堵在楼梯口,郑重地告诫她:“你懂不懂,人不能为了尊严,连钱都不要!”
陆既明对她说,他的钱又不扎手,拿去花一花,她救个急,他挣个收益,这不是双赢的事情么,何必她躲他像躲洪水猛兽似的。
宁檬回他说:您的钱是不扎手。只不过——
后面半句她没说,噎回去了。
——只不过它扎心。
她只是说:只不过,不扎手我也倒不出手来接啊,想给我送钱的人多着呢,我学长现在还排着呢,都轮不上。
听到这陆既明再也不说话,扭身就走了,像个置气的熊孩子一样。三十岁的大熊孩子。
影视项目的问题解决以后,告一段落无事可忙的宁檬和苏维然的约会又不得不频繁起来。
不过她再也不肯答应苏维然,去他家里看电影;她只肯去电影院,哪怕椅子背儿被熊孩子踢得像荡秋千。
苏维然问宁檬,最后是怎么解决荟影视那边的难题的,“是用陆总教的办法吗?”
宁檬没有撒谎,但还是技巧地说:“算是接受了他的启发吧。”
苏维然神色不变,浅笑依然。只是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骨节在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