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他也好辛苦啊,他明明就已经变了一个人,他明明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他明明是张嘴对人要回扣时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五个点不少了,好吗?”。
她愣在那,直到苏维然走出厨房看到她。
他居然没慌也没窘。他真是一个厉害的人。换了是她讲这样问人索要回扣的电话被人撞见,她一定会窘得要死的。
可是苏维然却只笑笑,问了声:“你都听到了?”
就像在问“今天过得怎么样?”那么稀松平常。
宁檬简直要多此一举地替他窘一窘才能舒服些。
她看着苏维然,回答:“听到了。”顿了顿,她说,“学长,尽管你又会说我办事方式太死板,太不随潮流,可是我想,我恐怕真的不能接受你的做事方式。我曾经努力过去接受的,但不行。我们说到底,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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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通意外听到的电话让宁檬突然悟了一些事情。她发现不管再怎么劝自己,她还是接受不了苏维然的做事方式。之前杨小扬用一通狗肉理论劝她,你不吃狗肉可以,但你别管别人吃不吃——吃回扣这件事你不喜欢,自己可以不做,但你管不着别人是不是这么做。她当时借着杨小扬的话,仿佛是劝下了自己,但其实终究是意难平。(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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