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不清,打碎了家里的瓷碗之后,将我摁在了碎瓷片上留下的伤痕。”
一句一句,一次一次,海怪第一次发现这个孩子的身上,几乎看不到没有伤痕的地方,而这个孩子在说的事情,依旧会使用父亲这个词汇。
就仿佛是讽刺一般,陈述着那个男人曾经的罪恶和凶残。
明明毫无起伏的语调,却让海怪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个强大而无法反抗的对象,或许付阳自己不曾注意,但是对那位所谓的父亲的恐惧,已经在他的心中扎根。
几乎是没有办法磨灭的恐惧,所以这个孩子所向往的强大没有界限,没有自我的认知,只为了更强一点,不让任何人再欺压在他的头上。
但是也仅仅是如此了,这个恐惧并不会有因为他强大起来而消亡,而是会随着时间的增长如同心魔一般纠缠在这个孩子的身上,永远无法摆脱这份阴霾。
“在我八岁的时候,家中所有的钱财彻底挥霍一空,父亲上瘾发作,砍死了母亲,并且要对我和妹妹下手。”
付阳的手指抚摸上了自己的脸颊。
“我为了保护妹妹,失去了半张脸和我的一只眼睛。”付阳抚摸着自己的眼睛,“但是我活下来了,这个代价……已经很小了。”
海怪不言不语,看着这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