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多少人羡慕还来不及。
简单来说,崔匪一无门第,二无银钱。他又是个温润的性子,说好听呢是君子之风,说不好听呢就是活该让人欺负。他连还手都不还手,任人羞辱打骂,反而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今日,打够了吗?”
崔匪勉强支起身体,他在忍受剧烈的疼痛,整个人止不住地在打摆子,可他的背挺得很直很直,直到李琮以为他再多坚持一会儿,崔匪的半截身子就要崩断了似的。
他的眼睛蒙了一层寒霜。
与昭阳公主初见他时那双含着惊恐与羞涩的眼睛大为不同。
那时候的他像只兔子,现在的他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兔子。
“崔郎君这是说的什么话?国子监中哪个不是知书达理的君子?怎么会有人来打崔郎君呢?”
“正是!正是!定是崔郎君夜半温书看花了眼,还以为有谁要打他呢!”
此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崔匪挤兑来挤兑去,他没有辩驳,没有讨饶,眼睛里看不到仇恨,也看不到希望。
命运带给他什么,他都会顺从地接受。
李琮不喜欢这样的人。
“听说崔郎君作文章很好,不知与归太傅比如何呢?”
“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