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
“崔郎君不念圣贤书,怎的净想这些事?”
崔匪脸红了。???
“呆头鹅。”
“什么?”
“本殿说你是只受人欺负也不知道反抗的呆头鹅!”
明明,明明他与她曾有过更为亲密的接触。
可当李琮的手沾着冰凉的药膏,抚摸他连绵的伤口,一阵突如其来的悸动却击中了他。这个动作分明不带任何的色情意味,却比直白露骨的肌肤相亲更令他为之颤抖。
“某未曾怨恨公主。”
他怎么恨她呢?
是羞耻,是卑微,是怕她瞧不起,是恨自己的无能。
初入长安,他是一穷二白的穷书生,被她当成下贱的男宠,掳去房中羞辱取乐;再见书院,他像条狗一样被人踹翻,连还手反击之力也无,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救下。
不该是这样的。
他不想这样的。
“好了。”李琮用撕碎的布条打了个丑丑的结,她歪头看了一会儿,还挺满意的。“回去换身衣裳吧!”
崔匪应了,作出恭敬的姿态,目送她走。李琮看天色也不早了,寻思这就去找归太傅,没走几步就又折返回来,问:“你不会换衣裳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