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认为她做的事出了格,早就会有人来警告她了。
就像上次在大兴善寺一样。
她眸色渐暗,似悲似伤。归云书知她受着委屈,又帮不到她什么,连自己一身的狼藉都顾不得,握了李琮的手,情真意切地讲:“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李琮取了水来,为他擦拭下体。她的动作很轻,搔得他心更痒了。归云书脸上发热,不敢多言,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逾矩的事。
其实,更骚一点的话,她会更喜欢的……
“我想再办女学。”
“监中不是已有上官博士?”
他是一位很好的先生,但很多事只有女士才懂。
“士农工商。”李琮想起在外打仗的时候遇见的老百姓,她们看不懂圣贤书,每天饿着肚子,吃口饱饭,能活下去,这就是她们的全部诉求。“监中女班教的是治国之道,却又不给她们治国之位。纵通屠龙之术,天下无龙,学来何用?”
归云书沉默一会儿,说:“阿琮是想开办农、工、商学?”
这天下太平没几年,民生凋敝,国库空虚。公子王孙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布衣黔首服牛马役、食犬豕食。田里没人干活,桑蚕无人缫丝,钱货无人交通。与此同时,又有大批流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