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舒挣开,意味深长地看了长公主和皇后一眼,冷冷道:“不用麻烦,下官自己会走。”
车到山前必有路。季砚舒相信报应,原主做过的事不等于她做过的。她既然没有害人,就定不会让她开局就嗝屁。
不过这路在哪儿,尚且未知。
看在她是正六品女官的份儿上,公公把她丢进了单人牢房。
现在正值冬日,牢房四处漏风,又湿又冷。季砚舒房里有暖炉,热烘烘的,她穿的也少。被冷不丁捉出来,根本没时间去加衣服,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被冻死在这儿。
她捡起稻草盖在身上。没时间委屈难过,她要调动所有脑细胞去思考对策。
万幸小雁没有被牵连进来,让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季砚舒在牢房里枯坐半晌,肚子“咕”了一声,约莫是天黑了。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何况她一小小司簿,更不会有人做好了热饭热菜给她送来。照现在的情况看,剩饭剩菜都是奢侈。
不过,没等来饭,做饭的人倒是来了。
门被咣当一声推开,两名侍卫拖着曹若乔。后者扯着嗓子嚎,面色灰败,如丧考妣,可劲儿喊冤枉。
季砚舒没料到曹若乔也能被捉了来。她“腾”地坐起,两手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