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往内务府走,还要注意避人耳目。
“奴婢想着牢里冷,便托曹司膳做了点暖身体的汤,想通通关系给您送去。结果刚到这儿附近便瞧见一位小宫女正在给永巷的公公塞银子,说明天动手时要重些,最好,最好能十鞭把您……”
十鞭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行刑的人要是放点水,趟一夜便能活蹦乱跳;若是下了狠手,往死里打,那铁床就是季砚舒这辈子的最后一张床了。
“哪里的宫女?”
“是皇贵妃娘娘那边儿的。她腰上挂着翠绿香囊,有股子合欢香味儿,咱宫里也就这位娘娘爱用这香了,在她手底下当差的都得带这个香囊。”小雁一股脑儿说下去,“奴婢便去求长公主,想着她能念您点儿好,搭救一把,她却说要债主儿松口才行,叫奴婢去找安嫔娘娘。奴婢便去找了。奴婢本以为安嫔娘娘会厌死了咱们,谁知她竟应了下来。娘娘只叫奴婢丑时一刻在这儿带件衣服等着,其余的奴婢就一概不知了。姑姑,方才好像皇子殿下来了,是他救的您吗?”
季砚舒点头。
长公主明摆着不想再趟这摊浑水,两句话的事儿都不肯帮,偏要小雁去找安嫔。说着是“债主”松口,实则是要拿安嫔开刀,让朝华殿的人抗皇后的令。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