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地从季砚舒身上飘过,“簪子在谁那儿,谁就得下去陪李姑姑。”
安嫔说:“本宫今早才看过首饰盒,没少所谓的簪子。昨儿赠给季司簿一支步摇,也只有半寸长。”
张公公倒不会真的去翻安嫔的首饰盒子。他对一行侍卫道:“听着没有?还愣着做什么,下头这么多丫头的屋子盒子,赶紧翻完了事儿,别扰着娘娘跟殿下休息。”
跟来的侍卫得令,下去翻朝华殿宫女们住的耳房了。
季砚舒全程僵成一只木头人,掌心被汗水打湿,没有和张公公有任何接触。她把那支铜簪藏在床沿新挖出的暗盒里,除非把床整个倒过来,否则发现不了。
张公公曾经与季砚舒打过几次交道,有些怕她,只当季砚舒是空气。
书房里一时静如真空,只听到外头侍卫们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与问话声。
不到一刻钟,下去搜罗的侍卫们回来了。领头的那个说:“公公,没发现有符合条件的簪子。相互间也已经盘问过,没见到神色异常说谎的。”
张公公这才人模狗样地说:“殿下和娘娘恕罪。奴才也是迫不得已,人死了,总得讨个公正。”
萧瑜脸色十分不好,“滚。”
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