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不是别的,只是亲昵,仿佛她永远是个小娃娃。
乐声平缓柔和,如黄莺出谷,龟兹乐人们正在奏《春莺啭》。
裴英娘从翻涌的思绪中回过神,轻轻握住李治的手,轻笑着问:“阿父,《春莺啭》真的是您让乐师谱写的?”
李治怔了一下,眉头轻轻蹙起,沉默半晌,眉宇间的阴郁淡去几分,“怎么,听说你最近在学这支曲子?”
李令月笑嘻嘻凑过来,“谁向阿父告密的?我和英娘苦学了好久,就等着冬至的时候给阿父一个惊喜呢!”
李治朗声欢笑,多日的积郁沉痛仿佛随着他的笑声散发得干干净净。
他一手搂着李令月,一手搂着裴英娘,“好,冬至那天,为父等着你们的惊喜。”
义阳和宣城已经远离长安,走了也好。走了,才能平安活下去。
台下的众人把李治和李令月、裴英娘之间的亲密孺慕看在眼里。
台上的李贤、李显和几位王妃自然看得更分明。
赵观音悄悄扯李显的衣袖,“你看看太平和永安,圣人喜欢嘴甜的人,你怎么就不能学着点!”
李显举着一杯波斯龙膏酒,一脸茫然,“学什么?阿父很喜欢我呀!”
赵观音气急,李治对李显那算喜欢吗?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