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不怕市井坊民污了你的园子?”
裴英娘狐疑地瞥李旦一眼,李旦虽然宠她,但偶尔涉及原则问题时还是很霸道固执的,撒娇服软全试过了,他不点头就是不点头。
他毕竟是生养在宫廷的嫡亲皇子,生而尊贵,有点不知人间疾苦,又或者是太过清醒淡漠,不愿浪费心思,除了几个亲近的家人之外,并不关心其他人的悲欢喜乐。在外人看来,甚为冷漠绝情。
裴英娘不觉得李旦这样有什么不好,世上之人千百种,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不是谁都能活成品性高洁、万人敬仰的圣贤。
李旦不是圣人,他是高高在上的相王,是尊贵的帝后幼子,是饱览坟典的学士,也是个年轻气盛、外冷内热的普通男人。
性情不同,立场不同,做出的选择也不同。
李旦身为年纪最小的皇子,想通过明哲保身的方式保护他自己,没什么不对。
如果裴英娘是他,说不定会做出和他一样的决定。
人都是有私心的,李旦冷漠也好,热心也罢,裴英娘都喜欢。
正如李治优柔寡断,摇摆不定,做出一个决定后,常常会反复否决,裴英娘不会因为这一点而看不起阿父一样,她也不会因为李旦的某些小毛病而侧目。
李旦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