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凉殿了?”
李治担心裴英娘在外面受委屈,这几夜辗转反侧,难以安眠。昨晚还因为梦到裴英娘在宫门外大哭而半夜惊醒,非要在殿外守卫的千牛备身亲自去宫门外看一看,确定裴英娘没大半夜跑到蓬莱宫求救,才肯睡下。
不止李治如此,裴英娘搬出去以后,李令月也像失了伙伴的鸟儿一样,蔫蔫的,没什么精神,要不是即将出阁,她早就闹起来了。
武皇后正准备明天派人去接裴英娘进宫,刚好她自己来了。
上官璎珞点点头,“圣人身边的常侍接真师走的。”
她习惯叫裴英娘公主,不过看天后的意思,似乎对裴英娘另有打算。她直觉裴英娘以后不可能恢复李姓,只能改口叫真师了。
武皇后低头轻抚着涂了鲜红蔻丹的指甲,娇养多年,她的双手依旧和年轻时一样白皙柔嫩,“你觉得,英娘知道是我刻意让你送口信给她的吗?”
上官璎珞俯首,轻声道:“奴不知。”
“她知道。”武皇后笑了笑,风韵犹存的脸上有片刻的温柔慈和,“其实她知不知道没什么差别,她不在乎。”
也许令月喜欢裴英娘不只是因为她们俩投缘,令月知道谁真心对她好。
武皇后叹息一声,斜靠着凭几,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