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什么时候该严厉,什么时候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甬道那一侧传来一串刻意加重的脚步声,忍冬低头走到廊下。
李旦和裴英娘独处时,半夏和忍冬很知趣地退到回廊里守着,没事不会靠前,除非有要事禀报。
裴英娘轻轻推开李旦横在她面前的胳膊,看向忍冬,目带征询。
忍冬低着头道:“娘子,武尚书求见。”
武承嗣?
裴英娘扭头看李旦。
她不知道自己斜眼看人的动作有多好看,李旦心猿意马了片刻,皱眉想了想,“他大概是来找你求情的。”
三天期限已过,武承嗣这是真急了。
裴英娘沉吟半晌,“正好我要见武攸暨,让长史把武尚书领去前厅。”
永安观名为道观,观里确实设有宝殿、丹房。
武承嗣跟在长史身后,经过前院的时候,看到丹房里吞云吐雾,心里嘀咕:难不成十七娘真的在炼丹?
听说她府中的仆从前不久在炼丹之时无意间制出一种比石蜜更甜美的雪花糖,洁白细腻,状如绵绵细雪,一经售卖,立刻引得京兆府的豪门显贵趋之若鹜,谁家摆宴时席间没有一大盘雪花糖待客,他家主妇必得颜面扫地,落人耻笑。
老百姓们私下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