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随意出门?”
裴英娘没想露出伤感神色,但眼眶还是湿了,哽咽道:“我舍不得阿父。”
“乖。”李治坐起身,继续轻拍裴英娘,“阿父也舍不得十七。”
内侍见状,眼珠一转,躬身解劝,“娘子莫要伤悲,出阁成大礼那天大家送娘子出门,第二天新媳妇拜见翁姑,娘子还不是得到大家跟前来请安?”
这话故意说得促狭,裴英娘不想惹李治伤心,破涕为笑,红着脸抽出一张粉青丝帕,在眼角按了按。
李治也被内侍的话逗笑了,前脚送出去,后脚十七还是留在李家,只是不知道要不要改口叫他“阿翁”。
他畅想了片刻,示意内侍把准备好的一份诏书拿出来给裴英娘。
诏书经过画日、画可几道程序,中书省、门下省留有存档,天子亲笔所书,不容置疑。
裴英娘展开绢帛,看完诏书上写的内容,瞪大眼睛。
这是一份义绝书。
夫妻和离,和离书必须由丈夫来写,以示夫妻情义断绝,以后各自婚娶,两不相干。
义绝则是朝廷出面,判定一对夫妻断绝关系,强迫二人分开,若是丈夫和妻子哪方不从,得乖乖服刑。
“你若还是公主,不管你嫁了谁,我都能放心。宗室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