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英娘先拆开阿福的信看,他还是没找到蔡净尘。
她眉头轻蹙,命半夏磨墨,再次给南州都督写信。
上一次只是一笔带过,请南州都督给予便利,这一回得郑重提出请求。
蔡净尘到底是生是死?
莫非是马氏出了什么意外?
她忧心忡忡,写完信后,一时没注意,直接卷起纸笺,墨汁晕染开,手上沾了大片墨迹,黑乎乎的。
半夏捧来铜盆热水,服侍她洗手。
李旦的书信搁在书案上,她气哼哼打开看。李旦每天一封书信,问她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瘦了还是胖了,嘘寒问暖,什么都要问到,就是不说什么时候来接她。
手上这封书信和以前的一样,内容相差无几,字迹清晰端正,清隽挺秀,是李旦亲笔所写。
她擦干手,铺纸准备写回信。
李旦走得很匆忙,临走之前,他扣着她的双手,抓得非常紧,再三叮嘱她留在九成宫,无事不要下山,更别想偷偷溜回长安,杨知恩留下既是保护她,也是看着她,不让她乱跑。
她的手腕被他抓出一道道红痕,过了很久才消。
一开始她和李旦赌气,好几天不回信。
李旦那几天的信就会突然变多,有时候一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