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起望楼山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队伍冒雨回到山寨,一群骨瘦如柴的妇人孩子笑着迎上前。
阿福不动声色观察整座山寨,确信躲在寨里的全是老百姓。
一个月前他们是手无寸铁的平民,唯唯诺诺,等着官府接济,一个月后这些庄稼汉子跟着蔡净尘杀人劫货,下手一点也不手软。
他叹口气。
有人把他送进一间干燥温暖的明堂,地上一盆木柴烧得噼里啪啦响,火光映照之下,屋子里显得格外敞亮。
蔡净尘带着一身寒凉水汽走进明堂,撩起袍角,席地而坐,靠着火盆烘烤湿透的衣裳,“回长安去。”
他又换了一种方言,既不是官话,也不是本地山民们的土话。
阿福双手被捆缚在背后,只能屁/股用力,慢慢蹭到火盆旁,咬牙切齿道:“你疯了!为什么混在山匪里?我找了你这么久!为什么一直躲着不现身?”
蔡净尘抬起眼帘,瞥他一眼,“蔡净尘已经死了。”
阿福哑然。
“你已经找到尸首了。”蔡净尘摸出一把匕首,拨动火盆里的树枝,让火烧得更旺,轻声说,“蔡净尘和马氏,都死了。”
屋外白茫茫一片,雨声响亮。
即使知道没人能听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