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离席,“我只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提醒阿嫂一句罢了,说到底,房家的事,与我何干?”
李令月对裴英娘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
回去的路上,她靠着车窗,摇头叹息,鬓边步摇发钗轻轻晃动,红鸦忽坠在眉心,衬得眉间花钿愈显夺目,“英娘,原来你也蔫坏。”
裴英娘笑嘻嘻道:“阿姊,你已经认我做妹妹了,不许后悔!”
李令月叹口气,摸摸裴英娘的脸,“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六兄当上太子以后,确实太苛刻了……”
一母同胞的兄弟,为什么要步步紧逼呢?
真的不能好好相处么?
裴英娘挽住李令月的胳膊,没有说话。
生在帝王家,这种事避免不了,既然躲不开,那就直面应对。
谁怕谁!
叩叩两声,有人敲响车窗。
李令月掀开车帘。
李旦站在卷棚车旁,表情严肃,说:“到宣阳坊了,下车。”
李令月脸色一沉。
六兄多疑古怪,八兄也无情!
她气哼哼下车,故意重重甩一下车帘,砂蓝色丝穗流苏高高荡起,和李旦衣襟的系带缠到一起去了。
李旦垂眸,宽大的手掌揪住车帘,轻轻一扯,直接把丝穗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