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都用这法子来说钱的数目。
故而并不稀罕。
蒙古人和汉人都这么做,入乡随俗,宁夏府逃荒来的难民,卖闺女的时候也这么比数目。
这也是方才为什么路沅君一个眼神,那日苏就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神了手的原因。
可这握在一起了,他只觉得像是捏着一团棉花,又像是捂着一块暖玉。
和他带着茧子的手不同,路沅君的手像是归化城绸缎庄里,掌柜的从江南带回来的上好丝绸。
听说那些南蛮子的丝绸,要十几岁的小姑娘,手最细嫩的时候才能绣。
稍稍年纪长一些,就做不出好玩意儿了。
而那些上好的丝绸送到草原来,即便是那日苏这样不做苦力的手,摸一下也是暴殄天物。
比起掌心上此刻的触感,更让他吃惊的是,路沅君用这样一只手比出的数。
令人瞠目的数目。
“这么多?”
那日苏没有松开手,不知是被这数字惊到,还是有些舍不得掌心的触感。
“本没有这么多。”
路沅君怕小王爷觉得海特人骗钱,连忙解释起来。
“夏日六月里老王爷纳娶新人,在我们那儿定了席面,让记在牧场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