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烧,耳朵有些烫。
方才那日苏眉毛和睫毛上没擦净的那些白霜,这会儿叫屋内的暖意一熏,化成亮晶晶的小水滴。
瞧着像是泪,又像是露珠,总的来说,将那日苏那棱角分明的脸,衬得稍稍柔和了些。
避开路沅君的目光,那日苏用双手接过了手炉,暖意便从掌心蔓延到了指尖,驱散了外头北风的凛冽。
“我从晋阳楼带了好酒,叫伙计给您烫。”
女子的声音在马场里并不多见,加上路沅君这调子和身段儿模样,管事的几个粗人这会儿也都好声好气,细声细语的。
“欠了你多少钱?”
但那日苏的声音有些闷,他不解风情,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路沅君本还想寒暄几句,叫他这么一问,有些猝不及防。
“今岁……怕是比往年更多些。”
什么年头了真的是。
欠钱的那日苏底气十足,路沅君倒更多顾虑。
恰在此刻,马场的驯马人提了一筐碳进了来。
那日苏瞧见以后用蒙语招呼,将筐子放到了路边。这一打岔,那日苏发现路沅君双手背在身后绞在一处。
这么怕冷?
回想起父亲养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