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委屈的意味。
像他打猎时猎到的聪明的狐狸,柔顺的绒毛,和更为柔顺的求饶。
“帐子里可冷?”
那日苏的汉话总有些奇怪的调子,却并不耽误理解。
“小王爷您费心了,不冷的。”
路沅君紧了紧身上的狼皮,摇摇头。
“炉火旺,暖着呢。”
马场里其他人帐子里烧的都是晒干的牛粪,虽说也没有味道了,但总归不适合给路沅君这样的女人来用。
那日苏叫人送过去的都是价钱更贵的精煤,黑亮黑亮的,烧起来连烟都不会冒。
“这些可吃的惯?”
那日苏继续问道。
路沅君觉得这些寒暄其实挺让人懊恼,问的人不想问,答的人也不愿答,可总归场面话还是要讲。
在草原里下了蒙古小王爷的面子,是嫌自己活得长。
“吃的惯。”
路沅君点点头,恭维了起来。
“您这儿的牲口养的好,清水煮都有味道。”
诚然是事实,但也有一半的奉承。
但那日苏当真了。
恰好有人端来一条刚烤好的羊腿,有四五斤的样子,表皮有些微微焦。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