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块地一贯是在四月里开河后,租给雁民种的。
反正地多,她要是看上了,也不是不能给的。
还未来得及开口应允,路沅君收起算盘,继续着。
“道台大人想在那儿盖戏台子!”
沈度软硬不吃,不如就从戏台子这里入手,说不定能让他满意。
路少东家的本意是想行贿。
可那日苏刚卖身与她,难免往歪处想。
刚听到道台大人四个字,那日苏就一脸不可置信的坐了起来。
“沈度?”
他定定的看着路沅君,莫名就有些恼怒。
路沅君点点头,换了个语气,将那名字重复。
“沈度。”
那日苏心口有点堵。
沈度?
就沈度?
那日苏在老王爷娶妾的酒席上见过沈度一次,身量虽高,但瘦巴巴的。
给他一盘炖羊肉,愣是下了席面都没伸筷子。
听说沈度六月嫌日头晒,冬月里嫌北风吹。
模样再好!也就是个花架子!
配骡子还得找个身板儿壮实的驴呢。
那日苏想要劝路沅君,本来就人丁单薄,若借沈度做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