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胡说八道。丁牧野暗自腹诽。
“那玉梳子呢?”他又问道。
“胡诌的。”她面不改色地扯谎,拿手抚了抚眉心。头晕还是没有缓解。
“那你缘何要说那人闺女过世了?给留个念想不好吗?”
卫常恩一时没了言语,好一会才道:“虚无的念想,最要命。”
她深知这点,并时刻提醒着自己。所以这会子才不敢吐露真言。深怕自己交心太早,回头统统是空欢喜。
她出生没几年,娘亲就病故了。父亲早早就续了弦,又生了一儿一女。自她有了“通灵”的本事,瞧见了娘亲弥留之际的情景,才明白父亲回回看着她,眼里的愧疚从何而来。可她太小了,死去的娘亲和健在的父亲,自是父亲更重要些。
可父亲眼里,她那弟弟和妹妹,比她重要。
她常常见到他抱着他们,同他们有说有笑的。可见着她,除了一脸愧疚,便只会以父亲的姿态叮嘱她要乖,要听母亲的话。旁的便什么都没了。
她不甘心,拿了自己绣的荷包去找父亲,期盼那歪歪扭扭的针脚能讨几句赞赏。父亲却不甚耐烦地让她离开,让她去找继母讨教。
她脾气上来,哭着喊了一句:“爹爹你偏心!你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