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这才看向谢恭川。他墨黑的发丝缕缕散落在耳侧、肩头、唇角,脖颈间有深红的印记。
他侧过身衣袖一甩,一个腰牌扔了过来:“他们被关在地下水牢,从这出去左拐直下便可到达。”
少年似是极为疲惫,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言语。
比起杀了他,折辱更会要了他的命。顾清越握紧腰牌,走上前将他滑落肩头的衣服重新披好,手指轻柔的将那些如绸缎般顺滑的发丝,一缕一缕重新捋顺,感受到手底下那具身躯从僵硬到颤抖。
突然,他拉过她的手腕一口咬上,尖利的牙齿刺破皮肤,深可入骨,她痛呼出声他方才停下。
收回手腕,鲜血直流,她扯过他的衣袖撕下一片衣角,将手腕上血迹擦拭干净,两个牙印一左一右一浅一深,一个久远一个新添,记忆中那凶狠的小人儿突然和眼前的少年重叠,她苦笑一声,他们都是属狗的吗,都爱咬手婉,还在同一个手上,以她爱留疤的体质,恐怕又要留下印记了。
游子羡说得对,她呲牙必报,咬了她,她定会咬回去。
只是,她如今满身伤疤,多一道疤又有什么区别。
少年转过身,两眼瞪着她,嘴角殷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可明明她才是被咬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