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面壁思过。”
崔副官一怔,面壁思过?将军何曾这么不痛不痒的罚过人。
“这......”他看着托盘里的药瓶犯难。
“让她过来。”夏渊的声音远远传来。
崔副官当然明白这里的“她”指的不是自己,他如临大赦,将托盘交到香桃手中,“有劳小娘了。”
香桃接过托盘,来到夏渊身边。
夏渊坐在榻沿,受伤的那条腿支在榻尾的春凳上,他正向上卷裈裤。
香桃蹲在他身边,举着托盘,把脸朝向另一边,避不看他。
夏渊冷笑,“上战杀敌,见血...”他突然手下一顿,反应过来,或许她不是怕血,而是因为...男女大防。
防着也是对的,他这一生注定像夏家的每一个男子一样,血染沙场,他不会耽搁人家姑娘的。
“托盘放这里。”他指指春凳。
香桃从善如流,把托盘一放,转过身背对着他。
夏渊牵了牵嘴角,低头把裤腿挽到最上边,纱布已经洇透,他绕着圈把它们解下来。
清淤,洗净,上药,夏渊一气呵成,他早已轻车熟路,只是等他缠好纱布,却怎么都打不好结,松松垮垮的,感觉随时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