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感觉。
“你说你潜心向佛?”
“是的,将军。”她淡淡回话,礼数周全,只是话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已入夜,泼墨般的黑暗从窗棂门缝席卷而来,遇到灼灼烛火又悉数褪去,淡黄的光晕笼着一桌,两人。
夏渊定定看了香桃两眼,晦暗的眸子里慢慢蓄起沉郁,他伸手从桌下拿起一沓宣纸,撂到案上,“祖母抱恙,你来抄九十九篇佛经,为祖母祈福。”
香桃没有争辩,拿起宣纸,在青玉笔架上选了一支狼毫,连着砚台,一起抱到窗边软塌上的木几上,铺好后就开始动笔。
夏渊愕然,让她抄写,又没让她现在写。
新燃的烛火呲啦作响,她坐在一片暖黄里,手腕微转,眸光清澄,专注的神情写满了他人勿近的疏离。
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夏渊霍然起身,阔步朝架子床走去。
想写就让她写,写累了自然知道睡觉。
他习惯性躺在床榻边缘,头一次感觉这张床又大又空,他翻来覆去许久都睡不着,失眠好像又来找他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沉沉睡去,直到睡着前他也没见香桃回床。
晨光微曦,室内半亮不亮,夏渊醒来,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