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骄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那骆驼呢?”许骄又问。
“牵到北边的骆驼不宰,南边的骆驼宰。等翌日出发,要么东西不在,要么骆驼不在,再要么人不在。这是塞北不成文的规矩,酒肆里的位置,都是留给骆驼放在北边这些人的。”
彭秦云说完,许骄心中则有数。
她这一趟从繁城将他拎出来是对的,省了不少麻烦事。
这样一处绿洲里,酒肆就是客栈。但酒肆只有十余间客房,大多数人都会在酒肆中坐上一宿。许骄不想引人注目,不会去碰那仅有的十余间客房。左右不过对付一宿,明日晨间就走。
旁的商旅也大多抱此心态,好酒好菜配上,正好可以用上大半个晚上。
“听说了吗?相爷这回被罢黜,是因为一连数日没上朝,惹怒了天子威严。”邻桌正好有人提起她。
许骄指尖微顿,筷子在半空中短暂停留,很快,又稳稳夹了一片红油猪耳,不慌不忙往嘴里送。
仿佛说的都是旁人,同她本尊没什么关系一般。
这里只是塞外边关的一处酒肆,天高皇帝远,他们就是要说皇帝的闲话都没人会吱声,更勿说是她的。
许骄淡然处之。
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