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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怎么从京城出发去边塞的,怎么在繁城将彭秦云从牢狱里提出来,怎么在穿过荒漠抵达北关城的,到怎么一步一步给曹复水那只蓬头狮子狗下套的……
总归,事无巨细,通通说给对面的人听。
但听到蓬头狮子狗的时候,宋卿源眉间还是明显滞了滞,“他性子冲动,容易同人起争执,与人拔刀相向,让你离他远些!你是当耳边风去了,还是胆子大了不怕了!”
他微恼,亦凛声。
许骄许久都没有听他训她了,耳根子非常不舒服。
平日里断然不会,但眼下,许是酒意上头,凑到他跟前,罕见得莺声燕语,“怕,怎么不怕,心里可害怕了……”
她最后那声“了”字,似落在他眉间。
宋卿源怔住,耳后微微一红,没有吱声。
许骄继续晕乎乎道,“我知道他喜欢与人拔刀相向,也知道自己会怕,所以一路上都让葫芦在我面前拔刀,一直练习看拔刀,看到麻木了,我才敢去的北关驻军。但是从营帐出来的时候,还是吓得腿软了……”
“不,不对!我才没有腿软!”
“对,我是许大,它是许二,这是许三,一二三~”
宋卿源知晓她是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