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即使去年为那部惊悚片连续加班那段时间,他也能挤出空来送简小楼上学,陪他吃饭,带他去玩去约会。
现在这样,无非就是逃避。
简小楼是短期插班生,到四月份就结束了这段学习生涯,没多久了。
李铮在房屋中介处留了电话,委托寻找合适的出租房屋,中介很积极,很快介绍了手头有的几处,李铮去看过两家,都不满意。
他外表斯文,对人温和,中介没想到实际操作中竟然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顶级烦人客户,不是地段太吵就是说邻居太糟,总之就是不行,请继续再找。
他想象是简小楼即将住在这些地方,就总觉得这些房子哪里都不顺眼。
距他出柜遭拒数日后,天气渐暖,晚上院子里开始有了零星的昆虫鸣叫。
一个周五的晚上,他照旧很晚回家,很意外地,简小楼没有躲回房间里,而是在一楼无聊地看电视广告。
“怎么还没睡?”他尽量自然地问候对方。
简小楼道:“等你。”
李铮客气道:“有事吗?”
简小楼一点不客气:“你每天这么晚回来,是真的工作还是在躲我?”
李铮:“……当然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