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闻人隽带回来的食盒,眼神刻薄得似两把尖刀。
“孙家小姐,同为宫学弟子,还望你嘴里干净些。”闻人隽素来好脾性,这回却也有些恼了:“我给他讲了故事,这是他给我的‘说书费’,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书费?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孙梦吟怪笑了一声,身后闻人姝去拉她,“梦吟,别说了。”
闻人隽上前一步:“我句句属实,那东夷山君没有碰我。”
她此刻只想自证清白,顾不得害臊:“他说……他说我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烧火棍似的,他瞧不上。”
说着她也不待众人反应,索性把衣袖高高挽起,露出手臂内侧一点殷红的朱砂——
那是入宫学都要被验的守宫砂,大梁女子贞洁的证明。
这一下,满牢贵女惊呼间才是真正地相信了,那孙梦吟也再无话可说,把头一偏:“没有就没有,这么激动做什么?”
闻人隽放下衣袖,平心静气地望向她:“只许你信口胡言,不许我自证清白吗?”
她眉目纤秀,向来带着温和的书卷气,这回却是头一次露出坚定灼灼的模样。
“并且,哪怕就真的如你所说,我失身于匪,那我也不会去死,错又不在我,凭什么让我去死?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