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西沉,风掠四野,山林间温柔如许。
那少女瞪大眼,瞅了他半晌后,忽地上前一步,把他下巴一挑:“美人儿,我们非得这样不要脸地一直互夸吗?”
两人一阵大眼瞪小眼,不知对视了多久,终于绷不住,齐齐大笑。
那天的回忆深埋在骆衡心底,永远都带着泛黄的柔和光泽,风里是初春的草木清香。
离别时,他告诉了少女自己的名字,说完,眼巴巴地望着少女腰间的宫学玉牌,显然也是盼她同样告知,但那身俏丽白衣却解下玉牌,飞速地在他眼前一晃,笑得像只小狐狸般:
“想知道我名字吗?偏不告诉你,你猜啊?”
她偏头长睫扑闪,兴致满满:“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你猜到我的姓氏,我就告诉你我的全名,再帮你实现一个愿望,如何?”
这“游戏”骆衡自然不会拒绝,他回去后便开始思量打听,做起功课来。
少女出身宫学,家中必定非富即贵,她明朗大胆,还敢翻墙逃课,也不怕被逐出书院,又说能轻易帮他实现什么愿望,那就一定不仅仅是“富”了,而是“贵”,还不是一般的“贵”,他猜她定是哪家的官宦小姐,父兄品阶只会高,不会低。
有了这样的方向,打听起来就明确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