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事情。比如想看夕阳就去爬学校最高的树、想到了一段旋律就敢在系主任的课上直接离开、又或者他平时的不苟言笑——
齐诺是看明白了,他那儿哪是面瘫啊, 就是懒得和其他人有关系而已。谭江此生最重要的东西应该就是音乐,他把所有的温柔和笑容都给音乐了。两人排练时,他弹吉他弹着弹着就能笑得像朵花儿。
恐怕,吉他也是唯一能够让他笑出来的事物了。
晚上,两人又一次从头到尾的排练完毕,谭江放下了琴。
“以我们的熟练度,演出基本没有问题了。”他说,“即使到时候有纰漏,我们也能圆过去。”
齐诺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齐诺的手机响了。她以为是齐言或者陆小亦,便把手机放了扩音,放在了电钢琴上。
“喂?”齐诺一边摘琴一边说。
“喂,齐诺同学。”从手机那里传来的不是齐言和陆小亦,而是一个比较浑厚的用腹部发音男声,“我是王南老师,请问你现在还在学校吗?明天我们的音乐剧就要表演了,我想今天晚上再加排一场,脱稿排练。”
齐诺缓缓地抬起头,她愣住了。
天啊,最近太忙,她竟然把这件事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