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父亲,向来父母就是拗不过子女的。
他们老了,没了唯一的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其实这世上他们最可怜。
她走之前,给陆执发了一封e-mail。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看见,什么时候能看见,但是这世上遗憾本来就多,她想最后争取一次。
e-mail只有一句话:陆执,我害怕。
所以你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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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好像做了很长一个梦。
他醒来的时候,是六月15号。他在医院躺了整整一周。
刘助理惯常来医院看小上司的时候,见他睁着眼,还被吓了一大跳:“陆……陆总,我没眼花吧?您可算醒了。”
白色的床单,少年黑色冰冷、毫无情绪的双眼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皱眉开口,“刘威?”他声音有点儿哑。
“欸?嗯嗯。”
床上的少年又皱了皱眉,似乎在想什么很难想通的事情。
“扶我坐起来。”他开口,声音带着很强的疏离感,是命令的口气。
刘助理总觉得有点怪,心里毛毛的。什么情况啊,好可怕。感觉小陆总醒过来,就跟陆老爷子一个气场了。
刘助理战战兢兢扶他坐起来。
少年没有再开口,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