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可见两名茶客在斗茶,手中的竹筅在新茶泡成的黑瓷茶碗中拼命搅动,奶白色的茶末高高堆起,引得围观群众一片欢呼。
徐南风站在路边看得有些出神,全然没注意远处的一匹军马发了狂,正撒开蹄子朝她奔来。
“让开,快些让开!”军马上的武将大声疾呼,拼命去拉马缰绳,声如洪钟喝道,“当心这烈马冲撞!”
徐南风回神,那黑鬃军马的蹄子高高尥起,几乎举到了徐南风的头顶,仿佛下一刻就会将她踏成肉泥。徐南风学过几年武,身手比常人敏捷许多,当即侧身就地一滚,堪堪躲过恰巧落下的马蹄。
“吁——”马背上的将军拼命勒紧缰绳,力气大到掌心都出现了红痕,那匹发疯的军马这才安静些许,打着响鼻在原地踏步,不再横冲直撞。
武将心有余悸,翻身下马,沉声喝道:“你这小子怎么回事,站在大街上发呆,若是避让不及……嗯?南风?”
南风亦觉得惊喜,拍拍衣袍上的尘土站起身,朝将军恭敬地行了个礼,笑道:“师父。”
却原来是熟人。
这名身量魁梧的金甲武将便是南风少年时的师父,如今的云麾将军杨慎之。徐南风小时候身子不好,叶娘怕她像长子那样熬不过去,便听从别人的建议,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