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王低笑一声,尽管看不见,但他每次都能精准地锁定徐南风的方位,眼睛隔着薄纱与她对视,道:“亦或是以字相称,叫我少玠。”
“少玠。”徐南风从善如流。
“那么礼尚往来,我可否也能直呼你的名?”
“好。”
“南风。”夕阳下,纪王微微一笑,轻声道,“你的名字很大气,像是个男儿郎。”
徐南风也笑了,抬首望着天边瑰丽的晚霞,解释道:“我娘在怀我的时候,很希望生个男孩儿,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谁知没能如她意。”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纪王咀嚼着这句诗,温声道,“是个好名字。”
徐南风笑笑,道:“那也比不上‘玠四郎’美称的万分之一。”
纪王是人如其名,不像自己,徒有一个洒脱自在的名字,实则犹如困兽,身陷囹圄。
两人沉默了片刻,似乎谁也不想惊动这副静谧的画。直到山头的太阳沉下了大半,纪王才打破沉静,轻声道:“南风,我有一件事须向你坦言。”
徐南风侧首望去,纪王的神情是少见的认真。她道:“殿下……”
又忙改口,“少玠请说。”
纪王沉吟片刻,方道:“在我十七年那年,父王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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