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比不过自个儿的儿子,他为了牵制你与秦王的兵权,就必须重用本王。以本王如今的身份,再加上岭南王的藩兵,父皇想要再动南风,怕是难了。”
“只是如此一来,你当众揭了皇上的老底,父子关系会闹得更僵。”
纪王低笑一声:“哪有什么父子关系,不过是利益瓜葛维持着伪善的皮囊罢了。”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九公主从鸽腿的竹筒中倒出信笺,迎着光展开一看,平静的面上忽的现出狂喜之态。
她眼睛红了红,嘴角却咧开笑来,将那纸条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将其宝贝似的捂在胸口,转身就往门外跑。
“备马,去洛阳!”
“等等,王妃!”跟在九公主身边的,是一名身高九尺的南蛮汉子,袒胸露乳,披头散发似野人,耳朵上挂着两枚硕大的银环。此时他拦在九公主面前,用并不熟稔的汉话别扭道,“王爷吩咐过,您不能走远。”
九公主却自顾自冲入烈日曝晒的马厩中,翻身上马,对南蛮汉子道:“放心,一来一回最多不过一月,我确认他平安无事,便会回岭南向你主子报备。”
说罢,她又转过脸来,望着廊下站着的徐南风,催促道:“你还愣着作甚,快随我回洛阳!你随我进宫,即便父皇知道你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