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看他,忽然问,“既然你懂,那你又为什么还要执着?让我欠下那么多人情债?又何尝不是勉强?”
他沉默了一会,扶着我的双肩让我正视他,目光在我脸上逡巡,最后说道,“道理……是讲给别人听的,别人对我讲,我也有权利选择不听。”
这话多少有些孩子气,我也说不出别的什么。
贺裘年微微一笑,对我伸出手道,“走吧,我们回家。”
我伸手放在他掌心,心头掠过一丝别样的感觉,这双手……跟他的真的不一样,裴敬尧不能给我这么强烈的安全感和信赖感,可能……这就是爱与被爱的差别吧。
我的心里再次感到愧疚,跟贺裘年待着时,想起裴敬尧,总会让我产生负罪感。
我先去贺裘年家准备用冰敷一下,只是没想到门刚打开,一条身影忽然窜了出来,估计把我当成了贺裘年,一把抱住了我的脖子,就大喊,“surprise!哎?怎么变矮了?”
她刚发出疑问,我就被贺裘年扯住后衣领拉到了身后。
“你怎么进来的?”
女人本来还有点尴尬,可一听贺裘年这样的质问,又不高兴了,叉着腰仰脖子横道,“怎么了?我就不能来了?刚帮了你大忙,你就翻脸不认人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