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热茶的冷饭,撒了一把咸菜,有寡淡的香气扑来。
容月拉着他藏到树后,递上碗筷,催促他:“快吃吧,我可是冒着被刘婶儿骂的风险帮你偷来的米饭,可要好好吃完啊!”
那顿饭什么味道,顾泽兰记不清了。
只记得,空洞的胸腔内,那重新跃动的心跳。
就好像,沉寂了千年的河床,又重新汇入了潺潺流水,让人心绪澎湃,再难平静……
鬼使神差的,他多留了几日才动身离开军营,分别前,他跑去营帐找她。
容月正坐在树下编平安结,葱白指尖,红线缠绕。
他抱着头盔立在那儿,艰涩一句:“我要出发了。”
心里有个念头蠢蠢欲动,想要把她一并带回宫去,却又理智地把它给压了下去。
容月以为他要去攻打新据点,赶紧扣上最后一个死结,将并不精致的平安结递到他面前,她虽笑着,眼眸却闪着隐隐水光。
她说:“大胡子,要活着回来啊!”
悸动像电流般穿过全身,他低头凝视着少女的脸庞,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上蔓延。但那时的他,走得太匆忙,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意。
只是回了龙城,却总忍不出拿出那个火红的平安结,轻轻摩挲。仿佛能从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