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大言不惭地指使自己进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陆芳问道:“可要卑职再将他叫来?”
袁恕己张了张口,摇头道:“不急,有见面的时候。”说了这句,忽然又怔住:先前他未曾拿出调任文书表明身份之前,十八子曾口称他“大人”,当时心情异样,未曾留意,如今回想——这究竟是口误,还是单纯的巧合?
与此同时,在庆云街上,有人猛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他喃喃自语:“是谁崇念我呢?”揉揉鼻子,忽然又叹道:“玄影,今日来的那小子看来很不好相与,唉,魑魅横行,世道艰难啊。“
话音刚落,就听得“汪”地一声,宛若应答。
原来他身边还跟着一条通体乌黑的狗儿。
这自然正是十八子跟那条黑狗。先前十八子随着差人来到千红楼的时候,这狗儿便随身跟着,一直都寸步不离地守在行院门口。
只等十八子悄然溜了出来,它才摇尾迎上,相伴夜行。
十八子大喜,俯身抚摸狗头:“玄影,你真是善解人意,实乃狗中杰俊。”
那黑狗得了宠爱,趁机又在他手脸上乱舔一气。
将楼中的喧嚣诡异撇在身后,一人一狗亲亲热热地沿着大街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