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上前,却又后退,她转开头去,无法再看少年悲怆失态的模样。
因过于激动,小典忽然大咳起来,瘦弱单薄的身子蜷曲抽搐,老大夫忙上前扶住,又欲喂他汤药。
小典颤抖着手将药碗推开,双眼里却是绝望:“我就知道,怪不得他们说……没有人、没有人能……”
袁恕己问:“能怎么?”
小典道:“能治、治得了他们,县城的官,甚至往上的大人们,都、都不……”
袁恕己眨了眨眼,忽然道:“这样,不如我们打个赌:只要你能活下来,我就能将这帮人治罪,他们一个都逃不脱。你想不想看见他们的下场?”
小典定定地望着他,不知是不是该相信这个人的话。
阿弦在旁看着袁恕己,她不知道这位新任刺史对这案子到底有何把握,要知道这会儿桐县许多双眼睛都盯着,这俨然已经不是一件案子,而是一场角力,人人都在期待,想看看新刺史在这场跟本地势力的较量中,会败下阵来还是……异军突起?
曹廉年虽来至府衙,袁恕己询问了一番后,便仍放他回府。
一来根据王甯安的招供,曹廉年并未牵扯其中,二来按照阿弦所说,曹廉年并不知井内有人之事,否则的话,在阿弦要去花园之时他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