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柴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也是为了您老人家着想,多积攒些阴骘难道不好?”
老朱头毫不退让:“阴骘不阴骘的以后再说,我且先活命已经不易了。”
柴房里除了一些杂物,还有一张年纪跟阿弦差不多的破竹床,老朱头就叫把那人安置在这床上。
他似乎十分满意自己的安排,又不许阿弦在柴房里多呆,硬是拽着她出来。
将门带上,老朱头掸掸她额头肩头的雪花,才又换了一张笑脸,问道:“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吧?还有心惦记别人呢,赶紧回去,好生用热水泡泡脚,哪里有伤着的地方,仔细涂药,别偷懒。”
阿弦提心吊胆,本想请个大夫来给那人瞧一瞧,可是雪寒夜深,老朱头是说什么也不肯放她出门,只得作罢。
老朱头不由分说将她推回房中,又端了热水过来,才转去厨下忙活做饭。
双足没入热水中,阿弦仰头,长吁了一口气。
奇怪的是,她虽然受了一天一夜的辛苦疲累,冻饿交加,但想到柴房里的那个人,不知怎地,心里那股隐隐地喜欢竟挥之不去。
阿弦竖起耳朵,听着厨下锅铲相撞的声响,忙匆匆洗漱妥当。
悄悄到屋门口探头出去,果然见老朱头还在厨下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