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回来的,你还记得吗?”
男子终于动了动,虽然仍是面无表情, 但那双眼却很不像是“看不见”的。
阿弦按捺心跳,又举手在他眼前挥舞。
“是。”男子垂眸:“不必再挥了,我看不到。”
阿弦忙缩手:“你既然看不到,又怎么知道我在挥手?”
男子道:“有风。”
阿弦不由笑出声,心情无端变得晴朗,又道:“我出城的时候……在雪谷里遇见你。你的头就是在那时候伤着的,我请了大夫来给你看,说是没有大碍。”
他轻声道:“多谢。”
他的声音并无任何苍老之意,反而温雅平和,透着一股极有教养的气质。
阿弦瞥一眼那只手,又看看他的脸,却见他垂着眼皮,因为实在清瘦太过,眉眼越发明显,可头发胡须却又这样凌乱。
阿弦把满腹疑问压下,隐约听到外头老朱头不知跟谁说话。阿弦大胆抓起那只手,道:“你不用担心,慢慢调理就是了,改日大夫还会再来……”
男子微微一颤。
忽听是高建的声音:“阿弦,阿弦?”一边唤着一边进门,猛地看见男子靠墙坐着,吃了一惊,继而喜道:“咱们堂叔终于醒了?我先前还想问你。”
阿弦忙